第五章(第2/3 页)
都得归他骑了。
原野的眼皮一跳,有种被戳穿之后急促的恼火与无措。是,他就是想和孟决说,想让孟决安慰他,但这是那之后他才意识到的事情,当时的他只想着要反抗孟决话语间对他兀傲的探究。
原野僵硬地抿起了嘴角,尽力忽视着脖子后方的热度,盯了孟决干净利落的侧脸半晌。
如果让他来做主动的人,现场来剖析孟决的话,那么这个人既有成熟男人该有的稳重和可靠,也不乏少年意气一样的暴烈瞬间,期间还夹杂着一些游戏人间的随意态度,尽管随意得有点肤浅。
不得不提的是他的“小众审美”,加上点英雄主义式的风流浪荡,嗯,但这事跟他没关系,这是他哥。
他哥偶尔袒露的温柔和爱护能让你起码惦记三个礼拜,想它到底是真是假,但你想不明白,没人能想明白他,包括他自己。
有一种你觉得你一眼能把这个人看透又觉得永远看不清,你感觉你看到他了又感觉永远看不到的确定与未知。
他的魅力就是这样,复杂到难以讲述。没有人能得到他,自然也没有人能拒绝他。
但是原野今晚下定决心要拒绝,他要一脸灿烂地表达恶意,他要让孟决知道,我不是你想了解的那个单纯听话的弟弟。
他要让孟决满怀期待掀开新娘的红盖头,然后发现底下其实是一具风化的僵尸,你没法儿退婚,更没法儿死,只能选择以后是心甘情愿地和新娘躺在一起,还是满怀恐惧地和新娘躺在一起。
原野依旧难看的脸色上露出了奇异的神情,小声地叫了一声哥。
孟决一怔,眉毛轻抬,嗯了一声。
少年的音色在寂静的夜里凉凉的,像刚出剑鞘的银剑,结着晨霜。
“我有一个秘密。”
孟决专注地看着他,少年喘着气,喉结微微颤抖,他顿了顿,眼里迸发出反击的快意。
六个字轻快地落下来,他说,“我杀了我妈妈。”
孟决瞳孔骤缩,呼吸停滞了一瞬,白炽灯明晃晃地直射在他们的脸上。
有张虚弱但漂亮的脸在得意地对他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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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漫死于1993年的夏天,死因是坠楼,结论是自杀。
这则新闻孟决在当年的报纸上读过无数次,那时他和孟鹭生活在昌平服装厂分给她的家属房,两室一厅,小而温馨。那一天,他下了小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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